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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青年——李祖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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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青训团”出逃

  1937年“七七”事变后,李祖宁的家乡镇海县小港镇,聚集了一批从上海、宁波等地回乡的青少年学生,他们自发组织抗日救亡宣传队,队长就是李祖宁大哥李祖平。

  随着战局的发展,国民党军队纷纷败退,大片国土沦陷敌手。他们这批年轻人的心早已飞向抗日救亡活动中去了,甚至想同《八月的乡村》描述的东北抗日义勇军那样,组织抗日武装去抗击日本侵略者。他们从镇公所借来了枪支,学习射击,但毕竟都是“一介书生”,练习了几天,又把枪送回去了。不久,看到宁波《时事公报》上刊登了“浙江省战时青年训练团招生启事”,以为国共合作抗日了,不如先去学些抗日本领。于是一道去报了名,录取后被送到浙南的丽水,后迁移到丽水城南20公里的碧湖镇,分别编入三个大队和女生队中。

  李祖宁回忆说:

  在青年训练团将近两个月的生活中,我们发现这里没有大家所期望的抗日气氛。团长是浙江省政府主席黄绍竑,掌握政工的却是省教育厅长许绍棣。他从意大利回来,学了法西斯一套,非常推崇大独裁者墨索里尼,教官竭力向学员灌输“领袖至上”的法西斯主义滥调。这一切令我们失望。

  从小港镇来的9个青少年分别是:汪波、乐群、李幼(又)兰、虞亦博、林昌全、金涛、李祖宁、李采芝、林圣纬(林晖)。抗战前,我们都在上海、宁波等城市受过中等教育,接触过进步书刊、电影和戏剧,对旧社会的不合理现象,以及国民党统治的腐败一直抱有反感;而对于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工农红军,经过长征胜利到达陕北并北上抗日,则钦佩崇敬、心驰神往。这时,随杭州中学迁移来的小港同乡李维贤也加入进来,大家谈论着时局和前途。

  一个星期天,我们10个人相聚在溪滩边。李幼兰拿来了一份包山芋干的旧杂志,刊登有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和陕北公学的一些动态消息。虞亦博也拿来了从书店买来的新出版的《动员》周刊,这是由骆耕漠主编的一本进步刊物。上面详细介绍了延安抗大如何学习抗日游击战争,以及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校风;还介绍了各地青年如何通过武汉八路军办事处奔赴延安。大家贪婪地阅读着,好像在夜间迷航的船上见到了北极星的光芒,不约而同地表示:一定要想办法到延安去!于是,一个逃出虎口的计划悄悄酝酿着。

  逃离计划要完全秘密地进行。首先,没有路费不行,10个人掏空口袋,总算勉强凑够到武汉的最低费用。其次,穿着棉军衣去不行,沿途有“宪兵”检查。因此,要把从家里穿来的便衣,以“寄回家去”为理由,从仓库里找出,再分别寄存到小商店等处。

  3月1日,先雇好一只木船,约好翌日停泊在溪滩旁。3月2日下午,10个人分别请假外出,上街取出便衣,疾步向江边走去,来到木船上集合,脱下棉军衣,放在船舶底板下。大家满头大汗,心里像小鹿一样跳个不停。为了不暴露目标,10个人像罐头里的沙丁鱼似的挤在小小的船舱里。船行了好久,心情才平静下来。

  这里已春意盎然,龙泉溪水晶莹碧透,游鱼历历可数,沿岸翠竹隽秀,但大家顾不上欣赏这旖旎风光。傍晚时,到达丽水城边,由一人上岸买烧饼给大家充饥,当晚就在船中熬过一夜。

  天微明,大家急忙赶到长途汽车站,买到了10分钟后去金华的车票。这条狭仄的公路,一面紧贴峭壁,一面临悬崖,下面就是湍急的溪流。由于道路崎岖,经常发生坠车事故。大家看见一辆车轮朝天的汽车躺在溪流旁,令人胆战心惊。谁知才开出10多公里,“老爷车”就抛锚了,好在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就修复了。

  当日到达金华,投宿车站附近一个小旅馆。忐忑不安一夜后,第二天换乘去南昌的火车。车厢中挤满伤兵,看到七个穿黑色学生装的男青年和三个穿旗袍的女青年上车,伤兵都骂骂咧咧的。大家商量了一下:还是高唱抗战歌曲,向他们表示慰问吧!大家唱起《义勇军进行曲》,又唱《大刀进行曲》,伤兵们鼓起掌来,并且高喊:“再来一个!”于是接着唱《松花江上》和《打回老家去》,有人潸然泪下。数曲唱罢,伤兵纷纷给这批学生们让出座位。

  顺利到达南昌后,换乘南浔铁路火车,这是一条狭轨铁路,车速甚慢。有人说笑话:谁的帽子掉落在车窗外,跳下车去拾,也能重新赶上这老牛似的火车。到达九江时,大雪纷飞,一片银色世界。他们单薄的棉衣无法抵御,只得呵气来暖和自己被冻僵的双手。

  在九江一家小旅馆里等候了一天,才搞到10张难民乘船证。船逆流而上,缓缓行驶一昼夜,终于抵达汉口。

  受周恩来接见

  战时的武汉,每天都有空袭警报,凄厉的汽笛声伴着日军机群的投弹声。

  八路军办事处在哪里呢?汪波去新华书店询问,碰了钉子,因为书店职工不知他是什么人。幸好遇到两位原在镇海小港蔚斗小学任教员的乐培文和应书霆,手臂上戴着“浙江省回乡服务团”的袖章,攀谈后商定,由身体壮实的李维贤陪同汪波前往。两人到了八路军办事处,工作人员答复:10个人明天上午都来,当面谈谈。这个好消息使大家兴奋极了,整夜合不上眼。

  第二天,为了不惹人注意,他们分成几个小组从不同路线来到了大石洋行的八路军办事处门口。办事处的同志礼貌地带大家到二楼一间房子里,房间中摆好了一盆熊熊燃烧的炭火。围着火盆放了11个圆凳。进门的左边是一张条桌,上面放了热水瓶和玻璃杯,工作人员在每个玻璃杯里倒上了热气腾腾的开水。

  不到5分钟光景,进来一人。这人40岁左右,浓黑的双眉、炯炯有神的目光、和蔼的笑脸,使人感到异常亲切。他爽朗地招呼大家:“年轻人!你们好啊!”一口浓重的苏北话。工作人员介绍:“这位是周恩来同志。”大家喜出望外,一起站了起来。

  “你们都是哪里人?”周恩来亲切地问,像父辈关怀自己的孩子一样。

  “浙江镇海。”汪波抢着回答,“为了抗日,想到延安去学习。我们都是从浙江省战时青年训练团跑出来的。”

  “我的意见你们还是应该回去。国民党需要新鲜血液。”周恩来严肃而诚挚地回答。

  “我们是逃出来的。”乐群着重了“逃跑”两个字,“现在恐怕正在通缉我们呢!”

  周恩来用慈祥的目光又向大家扫视了一遍,笑了起来:“那怎么办呢?现在风陵渡失守,潼关吃紧,去延安的路很不好走。而且延安的粮食也很紧张。你们都是南方人,吃小米不习惯。你们是不是愿意到新四军去?”

  新四军是什么样的部队呢?大家面面相觑。周恩来看大家不声不响,耐心地解释:“新四军也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部队,原来是南方八省红军游击队,目前正在集中整编。军长是北伐名将叶挺同志,副军长是项英同志。你们是南方人,到那里去参加抗战,民情风俗熟悉,语言相同,可以更好地发挥作用。”

  “好!”汪波看了看大家,代表大家爽快地作了回答。

  大家又向周恩来提了不少问题,如关于抗战的前途,统一战线将会怎样发展……他都明确作了解答。

  一个多小时的谈话结束了,周恩来热情地和小港青年一一握别。在10个年轻人的心灵中,从此深深地印下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人令人尊敬而又平易近人的形象。

  考虑到周恩来同志工作繁忙,再到八路军办事处去容易为特务所注意。又经乐培文介绍,通过潘念之,请沈钧儒先生给叶挺军长写了封介绍信。在一个早晨,大家戴上“浙江省回乡服务团”袖章,踏上江岸边的轮船,离开了武汉。 

  参加了新四军

  3月18日,这群小港青年好不容易在南昌三眼井找到了新四军军部。心中的一块石头,这才落了地。

  李祖宁回忆说:

  接待我们的是新四军政治部民运部长余再励同志。他看了沈钧儒先生给叶挺军长的亲笔信后说:我们已经收到了周恩来同志的电报,欢迎你们参加新四军。我们决定把你们安排到新四军战地服务团。

  战地服务团有戏剧组、舞蹈组、绘画组和民运组,我们选择了自己喜爱的工作,汪波等9个人到戏剧组,林圣纬到绘画组。

  初春三月,南昌百花如锦。生活在新四军战地服务团这个革命大家庭中,整天欢歌笑语。这个原本是“剿共”大本营的城市,响起了雄壮的抗日歌声。

  音乐家何士德既是江西省青年服务团第一大队大队长,又是新四军战地服务团的歌咏导师。绘画组的同志在南昌大街上绘制了巨幅抗日宣传画,戏剧组的同志紧张地排演着新戏,舞蹈组由吴晓邦在教舞蹈《义勇军进行曲》和《青年航空员》……

  半个月后,由团长朱克靖率领,随军部和教导队向皖南岩寺集中整编,接着开赴皖南前线,先后通过日军重重封锁线,奔向大江南北敌后战场。

  李祖宁充满深情地说:

  在回忆这段经历时,我们深深地缅怀指引我们走上真理之路的敬爱的周恩来同志,追念我们亲爱的战友汪波、金涛同志。汪波同志在皖南事变中壮烈牺牲在章家渡,时任新三团参谋处侦察参谋,中共党员,不足26岁。金涛同志是小港附近长山桥人,任新四军军部机要科副科长,中共党员,因积劳成疾,在转移去苏北途中,用担架抬到家乡病逝,时年不足20岁。 

  加入浙东纵队

  李祖宁参加新四军时只有16岁,后来在江南敌后作战时负了伤,伤治好后,被分配到章家渡兵站做会计,成天摆弄算盘子,一干就是九个月。

  他终于按捺不住,去找总兵站站长提要求:“站长,我是来打日本鬼子的,不是来摸算盘子的。”是啊,摸算盘,他李家有许多钱庄、银行,还会到这里来打算盘?架不住李祖宁的软缠硬磨,总兵站站长终于批准他去教导总队第三期机枪连。李祖宁摸上了机枪,而且成绩优秀,抽调到专门训练营以上干部及青干班,直到1940年8月毕业,分配到机炮连任干事和教员。

  在皖南三年,李祖宁经历最难的考验是吃的考验。他是浙江人,不喜欢吃辣椒,而他所在的团里大多数战士是湖南平江人,无椒不下饭。面对着一大盘辣椒,他不敢下筷,有时勇敢地吃上一口,就浑身火辣辣的,身体适应不了,他甚至发了疟疾,后来疝气发作,病倒了。

  1940年12月,军部派担架抬着他离开云岭,经麻岭坑到太平,回到宁波小港。皖南事变爆发时,因为在家乡养病,他没有像三妹李采芝(李锦)那样经历事变的战火硝烟,但他很想念战友们,他的兄弟姐妹们。

  待他大病初愈,新四军浙东纵队在浙东开辟抗日敌后根据地。那是在他家乡隔甬江以北的地方,统称三北。他就化名李志光,参加新四军浙东纵队,曾任中队长、司令部作战参谋。

  1945年10月,新四军浙东纵队北撤后,他被调到东北,历任公安局长、海关科长、警官学校教育科长、东北公安部研究室副主任。东北解放战争时,他知道父亲在锦州,写信介绍一个侦察员到锦州,要求父亲和三妹协助侦察地形。东北解放后,他任师作战科长,参加抗美援朝,任志愿军师参谋长,东北公安边防处长。

  转业到地方后,他才干上文化工作,曾任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对台湾广播部主任、驻香港记者,最后任中共中央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常委、办公室主任,这是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的前身。上世纪八十年代离休后,仍从事党史研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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