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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奖女画家——李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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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秋君(1899~1971年)是李薇庄的第三个女儿,谱名祖云,她终身未嫁,伴居老母。小辈们按宁波人的习惯,父亲比秋君大的,称她三姑姑;父亲比秋君小的,按男性称呼三伯伯。年轻时,她患过严重的肺结核,经医生精心治疗,好不容易康复了。但医生关照,要避免结婚生育,否则容易引起疾病复发,生命难保。虽然过后20年没有发过病,但是已过了适婚期。这时的她名气响了,有了社会地位,眼界也高了,再难谈婚论嫁。

       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她是上海女子书画会会长,上海灾童教养所所长。五十年代,她是上海市民主妇联执委,上海市人民代表。六十年代,她是上海中国画院画师,中国民盟盟员,中国文史馆馆员。 

  社会活动家

  在抗战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李秋君在共产党员的影响下,参与募捐活动、救灾工作,为解放区捐赠医疗物资,掩护共产党人和爱国人士。

  最紧张的一次是护送廖承志的夫人经普椿去香港。

  敌伪时期,从上海市内到轮船码头这段路非常不安全,常会遇到检查,李秋君通过关系,借到一辆“名人”的汽车,有特殊标志的车牌,人称黑牌车号,可以不受检查。正因为她对共产党有过贡献,解放前就收到新四军颁发的印有朱德总司令印章的奖状,她一直珍藏着。据她侄子李名邺说,曾经看到过,可惜在“文革”中毁之一炬。

  上海解放后,李秋君是陈毅市长首批接见的爱国民主人士,当选为第一届上海市人民代表,以后历届当选,直至“文革”开始。第一届民主妇女联合会成立,她是执委。当时上海民主妇联主席章蕴等就曾在石门二路李秋君家里聚会,鲁迅夫人许广平也来过。

  解放后何香凝第一次来上海时,住在杜月笙住宅(现东湖路东湖宾馆),当天就与她会面。李秋君靠拢共产党,参与爱国活动,受何香凝影响甚深。何也是一位女画家,与李秋君第一次在上海见面,就送秋君一幅她画的老虎图。这幅虎图是印刷品,不过由她亲笔题字赠予李秋君。这幅图一直挂在秋君书房内,“文革”抄家时不知去向。

  李秋君创办上海灾童教养所,任所长,本意是救助抗战时期的孤儿和贫困儿童,经费来源是向社会各界募捐。与李家有关系的人士,几乎个个解囊。

  内部主政的教务长等一批教师,很多是共产党的地下党员,利用慈善工作、教育工作开展活动。他们输送了一批青年去解放区,参军或加入地下党。这些学生解放后都已是革命干部,来看望过李秋君。李名邺说:“所里的一些地下党教师是秋君姑以前就认识的,他们尊称秋君姑为李老师。创办教养所对秋君姑的思想教育和影响很深。”

  解放初期,李秋君的主要活动不是画画,她参加很多社会活动,贯彻新《婚姻法》,维护妇女权益。李名邺回忆:“女画家吴青霞上门来诉说受丈夫虐待,秋君姑带着她奔走妇联和法院,最后根据婚姻法判离婚,后来吴再嫁于上海体育学院院长。我见过吴赠李的一幅仕女画,一个仙女骑在鸾凤上,上款秋君吾师……”

  金奖女画家

  鄞州沙耆的油画在国际上得过金奖,而实际上,李秋君的《秋山读易图》,1930年就在比利时的布鲁塞尔举办的“劳动和美术”国际大奖赛中荣获金牌大奖,评语是“画风优美,凸显东方神韵”。这幅画,她的侄子名邺看到过,画面上青松苍虬,烟云飞动,山影沉郁,给人朦胧的美感。

  李秋君年轻时是当时女画家吴杏芬的入室弟子。由于家族关系,与一些名人是世交,如王一亭、狄平子等,李秋君受他们指教和提携,自号“欧湘馆主”,有一横幅“欧湘馆”三字即为狄平子所题,常年挂在书房。秋君何对于“湘”字情有独钟,她的成名作仕女图,即为“湘君湘夫人图”,可能受此感应吧。

  秋君真正的画功,初期并没有受名师教导,而来自临摹。第一个来源是家族中多有收藏;第二个来源是家族广结名士,有条件借阅收藏品;第三个来源是有名的古董商经常来往,在考虑收购过程中,通常有一两日藏品停留在家,有足够时间临摹。

  李秋君的画,初期主要是仕女,自从结识了张大千后,她的画风主攻大型山水和青绿山水。她的作品博采众长,但并没有形成个人风格,甚至有时不统一。大幅仕女的粗犷线条来自宋元古画;一般仕女,削肩细眼,三白面孔,是明代仕女的风格。作品常出现的水纹波浪,线条流畅,明显借鉴了宋、元画卷,山水补石则基本是张大千的风格。

  她最有名的填金青绿山水,金碧辉煌,华贵亮丽。这类作品需要大量的纯金粉和真正的石青、石绿,费用太大,除了张大千、吴湖帆,其他人很少能用。

  李秋君作画,是爱好,“玩票”性质,只图名,不图利。当时上海惟一的专门开画展的场所“上海画苑”(在成都路、南京路),二楼是说唱评弹的沧州书场,三楼即为画苑。李氏是画苑股东,开个人画展不成问题,又有家族关系网捧场,自然为出名创造了有利条件。

  抗战胜利后,大约1945~1948年,张大千的大风堂设在上海。张非常讲究尊长规矩,名义上大风堂设在西成里(上海老西门一带)张善子夫人家,张大千每次来沪必先在西成里二嫂家住上几天,再由祖韩、秋君兄妹接到卡德路李宅,李家专为他设置房间、卧室兼画室。四十年代后期,张大千声言,我的学生就是李秋君的学生。当时拜师还流行叩头,先拜张大千,再拜李秋君。所以张的子侄、学生都尊称秋君姑为三孃孃。

  张大千作画习惯比较固定,大约上午9时开始,先用木炭勾线、打稿,或者将隔夜未完成的画先着色。下午,如果没有其他事,李秋君基本上在张的左右,看他作画。傍晚时分,宾客盈门,有书画界的朋友,常客如谢稚柳、陈巨来;学生常客如陈从周、糜耕云。这时,张大千会高谈阔论,评述自己的作品,也谈别人的作品,众人从中吸取养料,李秋君得益最多。

  解放后,李秋君进入上海中国画院。当时提出,艺术作品必须来自生活,中国画不能再出现古装人物,山水画中经常需有人物点缀,这就难倒了李秋君。她没有学过人体解剖学,也不会写生,又受声名之累,不好意思从头学起。另一方面年龄也大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

  她画中所缀的人物还是谢之光帮她。谢老师是她的好友,住在慈溪路,即李宅后面一条小路,很近,常来走动,有时候李秋君就由侄子名邺陪同过去。

  李秋君虽擅长画仕女,但不会开面相(画像)。逢到有名流求画,如当年电影名星胡蝶送来一张照片,要求秋君按面相绘一幅仕女。秋君有一拍档,姓陈,因耳朵听觉不好,人们称呼他为陈聋先生。他是画祖宗“喜像”或称“神像”出身,只要他将脸部画像了,秋君就自己补身、配景。

  画坛有知己

  张大千的一生传记中,如果缺少了李秋君这一章,将是不完整的。各种各样的文字中,渲染最多的有两点,一是大千与秋君论婚之说,二是秋君为大千终身未嫁。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李名邺以李秋君侄儿身份指正这一点:“薇庄公早逝,其时大千只是14~15岁的毛孩子,根本还没有进李家的门,哪里谈得上什么薇庄公许婚之说!至于秋君姑后来未嫁,有健康原因。熟悉秋君姑的人都清楚,她没有像陆小曼楚楚动人般的浪漫,说话大声大气,性格豪爽,交际场合中从不出入歌榭舞厅,除了在全女班(如女子书画会)聚会,她不喜欢在女人堆里聊家常,通常与男人们一起谈局势(指当时政治、社会形势),谈市面(指当时金融、股票、期货、房地产等趋势),她更像现代版的女企业家、女强人,绝对不是张大千所喜欢的类型。这种论婚之说流传开来,最早出现在张大千的自述体传记,由台湾作家谢家孝著《张大千的世界》(1981年在台湾出版)。”

  李名邺还强调,这本自传由作者采访形式编写而成,经大千本人确认后出版,其中内容是大千自己所讲,当时秋君亲弟李祖莱(李名邺父亲)一直在大千身边。此书完成后,对其中涉及李家的内容,祖莱在各种场合没有否认,采取默认的态度,所以外界对此书所说增加了可信度,不断引证此书。其实,此时的祖莱已随大千移居台湾,作为张大千的经纪人。虽然大千念旧交,两人关系亲密,但实质上的雇佣关系是回避不了的。这就明白了,祖莱是没有可能出来指正这段低级的错误,反正外人不是历史学家,很少有人会来深究。

  两人的关系,虽算不上谈婚论嫁,但确可算得是亲密的良师益友。李名邺的看法是:尽管最初的出发点,大家是自私的,相互利用,但是人非草木,不谈爱情,不做夫妻,终究也会建立起深厚的感情。

  有一部电视剧本《张大千》,将张大千与李秋君的关系称作“红颜知己”,这种讲法,名邺认为觉得并不为过。

  “大千住在李宅,生活上自然由秋君姑照料,后大千娶夫人徐雯波,也是秋君姑帮着操办。徐是四川人,原是张大千女儿心瑞的同学,原名红彬(谐音)。徐家并不赞成这门婚姻,所以两人决定在上海办婚事。新房设在李宅。按旧俗,新娘必须在娘家出嫁,这个难题,由秋君姑来解决,让徐先住到李秋君的三弟祖模家中,到时再迎娶过来。大千在国际饭店二楼丰泽楼摆酒,李家大小都去,当年我大约12岁,也上座。”

  有说张大千与李秋君互写墓碑,确有其事。秋君50岁时,在静安公墓(现静安公园)建寿穴。大千写墓碑“画家李秋君生壙”,经石刻朱红色字立碑。秋君姑为大千写的,倒是“张大千之墓”。大千也买寿穴,在秋君旁边。

  李名邺记得很清楚:“1971年8月秋君在上海病逝,我将她的遗像寄到香港,托人带往台北,向父亲(李祖莱)报丧。最初他们没有告诉大千,后来徐氏夫人觉得久瞒不妥,就报于大千。他十分悲痛,我相信,这是他的真情流露,亲笔作了一篇悼秋词,最沉痛的是末句‘古无与友朋服丧者,兄将心丧报吾秋君也!呜呼痛矣……’此篇悼词在祖莱手中,据说,祖莱逝后,有人将其在香港拍卖得二十万。”

  “文革”受冲击

  李名邺回忆,秋君一直参与投资和炒卖黄金、股票等,基本是众兄弟帮她操作。兄弟们都十分护着她,赚了钱最好,如有失手,也会帮她悄悄垫上,所以颇有积蓄。

  同时,秋君收藏张大千的画颇丰,有三个来源:第一是赠予。第二是收买。大千住李家,逢年过节,一般要对佣人开销,小孩送压岁钱,习惯上大家要画不要钱,佣人们拿到的都是小品,最终都为秋君姑收购。第三是在画展会上所买。大千办画展讲究满堂红,即一幅不剩。大部分作品在未展出之前,已经有人订购,即使有余数,也有人捧场买去。但有时会有意外,如有一幅“白鸦图”,虽然画得非常精致,但是白鸦也是乌鸦,人们觉得此鸟不是吉祥之鸟,外加整幅画面非常清淡,无人问津,最终由秋君姑买去。

  秋君虽在1971年自然病故,但是在1967年“文革”初期,对她在精神上和肉体上的打击,则是致命的。

  她处事一直十分谨慎低调,待人宽厚,所以在画院中人缘颇佳,造反派们对她还算手下留情。周练霞的眼睛被打瞎,陈小翠被逼跳楼,她的面部被打肿,她却始终不肯吐露真相,说是摔跌所致。

  她去世后,遗骨一直寄存在龙华殡仪馆,没有入土。后李名邺托人找到苏州一个公社办的墓地,亲自带了她的遗骨去落葬。上世纪九十年代,由上海家属将她的遗骨重新迁往比较正规的上方山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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