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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艺和林晖——新四军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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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艺(李采荷)是李善祥的第四个女儿,姐姐、哥哥参加新四军时,她才12岁,还在小港蔚斗小学读书呢。但是父亲、姐姐、哥哥和小港的青年林晖等,对她童年的心灵影响很大;她的母亲邱天相在家乡秘密支持共产党领导的武装,她知道;三五支队的工作人员,她也有所接触。

1942年6月,当三五支队在甬江以北三北地区树起抗日大旗时,她,一个16岁的姑娘就奔赴三北、四明,参加抗日游击,要走姐姐、哥哥一样的道路。 

  相逢在四明山

  1943年夏季,在鄞西乌岩一带做民运工作的李艺,听说三支队住在红岭,三支队宣教股长林晖也是小港人,就特地去找他。

  2008年12月,我们到北京林晖(李艺的丈夫)家里采访时,说起这段往事,这位86岁的老人十分激动:

  我是1940年10月到苏中,1943年4月,我从粟裕同志的一师调往浙东,在古窑浦登陆,到芝林三支队政治处任宣教股长,1943年夏季,三支队到乌岩、红岭一带休整。有一天,一个年轻女同志,穿着一件白底小篮花的旗袍来找我,一进门就问:你是林晖同志吗?我看有些面熟,点头承认。她微笑说:听说你和我二姐幼兰、三姐采芝、二哥祖宁一道参加了新四军!我又点点头。她自我介绍说:我叫李艺,在这一带做民运工作,以后得请你多多帮助我啰。以后,我就常常接到侦察员从乌岩带来的李艺的信。从此我们书信来往不断。由于三支队驻地经常变动,我们见面的机会不多,但彼此的感情随着通信日益加深。

  林晖北撤后,曾任团政治处主任、军政治部宣传部副部长。他在参加新四军后,先后参加皖南、苏南、苏中、浙东的抗日战争和莱芜、孟良崮、淮海、渡江与上海等战役。新中国成立后,任总政青年部科长、处长、江苏省军区政治部副主任,大校军衔,荣获三级独立自由勋章、二级解放勋章和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功勋章等。离休后享受副军级待遇。

  1943年秋天,国民党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和军令部长徐永昌奉命下令,限期剿灭我浙东抗日武装,国民党的32集团军在天台成立“前进指挥部”,挺三、挺四、挺五(挺进纵队的简称,国民党正规军改编)进入四明山,林晖所在的三支队在大俞、柿林一带展开了反顽自卫战争。自卫战争爆发前夕,林晖在柿林地方与李艺见了一面。

  林晖记得很清楚:“柿林有丹山赤水,山石呈红色,泉水流过映出红色,我和李艺就坐在丹山赤水的黄叶树下谈话。那时她在杜岙做民运工作,在四明山发动群众支援我们部队,带领四明山的妇女抬担架、救伤员、做布鞋。不幸她被挺五抓住。” 

  林晖含着泪回忆:

  大概是1944年1月底,由四明特办主任罗白桦转来李艺一封信,字很小但很整齐。

  晖:别为我流泪、难过,其实,我每天何曾不流泪呢?那天盘问我时,他们说要活埋我。我说,这不会怕的,只要你们说我是犯什么罪,抗日假使犯罪,那么是没有办法的了!晖:我给你的刺激太大了,但是,会使你更向前的。只要你能等着我。你记住保尔,我会记得娃莲的。我又吐过血。好!心绪这样乱我不会写了!和你紧紧地握手!在牢内。永远是你的S.M1.26日  

  林晖对这一封信一生难忘,他说了S.M就是四妹,李艺是李善祥的第四个女儿,只有林晖知道这个名字。 

  集中营的斗争

  李艺写过一篇《她们没有眼泪》的5万字的回忆,记述她和四明山九位女同志在1943年下半年第二次反顽自卫战争中被俘的经历。

  李艺被挺五(国民党八十九团)抓去后,一路被敌人又打又骂,押到上虞章家埠挺五老巢,后来从丽水押到福建崇安的集中营,这是从上饶迁过来的集中营,曾经囚禁过她三姐李锦,有不少是李锦的难友。这已是1944年5月了,集中营外面挂着一块“中央青年训练导团东南分团团部”的牌子。李艺回忆一段拒绝填写“自新登记表”很详细,斗争很巧妙:

  我看到《自新登记表》的项目有:“你何时参加共产党?”“你的介绍人?”“在党内担任何职务?”“你的同党姓名?在哪里?”“你对共产主义的认识”等等。

  被捕前的1943年10月,我填写了入党志愿书,听说已被批准,但组织上还没有正式通知,我就被捕了。此时,我应当按党员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在斗争中考验自己。

  “你为什么参加共产党?”特务头也不抬地问道。

  “什么共产党,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特务话音一落下,我就干脆利索地顶回去。

  “是问你为什么参加共产党的部队?”他更正了一下自己的问话。

  按照事先编好的口供,我着重地说:“你们自己人打自己人,为什么把我抓来?我想家,我想妈妈……”我说着故意像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似的哭起来了。

  “你哭什么?我问,中国大选,你是选蒋委员长?”说到“蒋委员长”时,他迅速毕恭毕敬地站起来,两脚“啪”的一个立正,随后又坐下,那贼眼狡黠地注视着我,问道:“还是选举毛泽东?”

  “好厉害呀!”我思忖着。我继续哭着让脑子飞快地思考:若迎合他说选蒋委员长岂不丧失立场?若说选毛主席不就暴露了政治面目吗?于是灵机一动:“选举谁,我也说不清,得回家问我妈妈。”

  “什么?为什么要问你妈妈?”他皱起了眉头。

  “我妈妈叫我去念书,我没有听她的话,就倒霉地被你们抓来了,受了这么多罪。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得先问问妈妈。”是啊!实际上我妈妈是支持共产党的,把姐姐、哥哥和我,还有几位乡亲送进了新四军,还经常冒着生命危险,掩护和照顾共产党地下的同志……我觉得用问妈妈这样回答,这些愚蠢的敌人是不会知道我的真实用意的。

  “回去吧!”特务扫兴又不耐烦地把手一扬。我内心很是得意,充满着胜利的喜悦,急忙退出了门槛。

  初夏和煦的阳光射进了大堂,映照在难友们的身上和苍白的脸上。被审问过的同志按照事先的约定,暗暗互通着信息。两个特务训导员走来查看我们填表的情况,他们拿起一张张表看着,显然生气了:“你们一个字也没有写?”

  “表上说的我们看不懂!”

  “你们看不懂这好办,我填个样子给你们看。”不一会儿,这个自作聪明的特务很快就把填好的表样拿来向我们介绍说:“你们就照这表里的写法,是什么就抄什么。”我拉过表样一看,填写得满满当当,同党姓名一栏张三李四名字一堆,党内职务一栏从小组长、支部书记、区委、县委书记等直到省委书记。

  经过几个月的磨炼,在对付敌人的不断审讯和监狱斗争中,我们已养成十分默契的思想交流习惯。但是该装傻时得装傻,该装娇时得装娇,该装不懂时就装不懂,要有斗争的灵活性。等敌人离开大堂,主意很快就定了:在“抄”字上做文章。于是难友们就照这张表样,从头到尾把全部内容都抄它一遍。

  太阳已悄悄地离开了大堂,屋里显得肃静又阴沉,吃中午饭的时间已经过了,有的难友还在吃力地抄着。训导主任急匆匆地亲自来收表了,拿起来一看,勃然大怒:“你们捣什么乱?这搞的什么名堂?”他狠狠地把表一把抓起,又摔在桌子上。

  “不是你们叫抄的吗?我们又不懂。”我们几个年纪小的嘟嘟囔囔地回答。

  “吃饭!妈的,把她们关起来!你们不填,哼!就在牢里把你们关一辈子!”一脸奸诈的训导主任匆匆地抓起一堆表,耍着威风愤然离去。

  姐妹相见不相识

  李艺回忆她在集中营中如何巧遇三姐,相见不相识的故事也很详细。

  沿着由集中营难友们用血汗和红土筑成的小公路,走了约三里地,我们来到了没有宪兵把守岗亭的老鼠排营地。远处是峰峦起伏、巍峨迷蒙的群山。这里就是日寇进攻浙赣线后,从上饶迁来的长期囚禁皖南事变被俘新四军人员、被捕共产党地下人员和革命青年,名为“青年训导团”,实为法西斯集中营的所在地。我们被分散编入女生队的各个班中,我在王轩任班长的第七班。几天后,我感到在事变中被俘的王轩、李德、陈云、钟时、顾新等大姐们既和我们保持一段距离,又设法想接近我们。

  有次上课,李德坐在我身边,悄悄写了张纸条:“你是哪里人?家里有什么人?”

  “我是浙江镇海人,有爸爸、妈妈,上海还有个姐姐。”我按编好的对付国民党的口供简要地写了两句递给她。

  一钩冷月挂在天空,屋里一片漆黑。难友们有的蹲在墙脚,有的头碰头地躺在通铺上,大家利用这段看不清谁是谁的好时机,悄悄说上几句知心话。陈云贴着我的耳朵亲切地问我:“我们这里也曾有过一个镇海人,叫李瑞芝,是和我们一道在皖南事变被俘的,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其实我在参军前就知道三姐李采芝关在集中营里,化名李瑞芝。

  “那你家有些什么人?”

  “爸爸、妈妈,还有个大姐在上海,是个大资本家。”我还是按编好的口供说。

  大姐们为什么老爱问我家里有什么人?今天怎么又直截了当地提出我三姐的化名?想来想去,觉得她们不会是敌人的爪牙,她们都勇敢地逃跑过,又不幸被抓回来。她们受过酷刑,却始终不出卖同志,这样的好大姐还不值得信赖吗?

  这天,李德担任值星班长,早晨她分配我和她一起倒粪桶。抬上粪桶,她把粪桶尽量拉到她那头。踏着露水浸透的小径,到了水塘边,她又问我:家里到底有什么人?

  “你们说的李瑞芝就是我的亲姐姐。”这次我毫不犹豫地道出了真情。

  从此,这几位大姐表面上仍与我淡漠相处,实际上却处处关照我,流露出长辈般的疼爱。从李德、陈云等人的谈话中得知,在我们浙东纵队9个人押解来老鼠排的路上,姐姐李采芝曾和我擦肩而过。

  那天三姐和另一位难友纪培陵,来到“女生分队”看望难友。临走时队上几个“囚徒”被准予送她们一程,正好和我们走个对面。

  陈云还说:“因为你们头上系有鲜红的头绳很引人注目,采芝突然发现你很像她的妹妹。她说她被抓进集中营时,你还在小学读书,难道你也参加了革命?也被抓进来了?所以她暗地里托我了解一下。”

  这时我才弄清她们老问我家有什么人的原因。想起来真遗憾,那天我们九个人被宪兵押着,一路上我心事重重,就没注意迎面而来的人。何况三姐参加革命离家时,我还是小学三年级的学生,而她这些年来又饱经风霜,变化不小,所以迎面走过都没认出来。

  后来,从大姐们陆陆续续的谈话中,了解到三姐逃出了集中营,又被抓了回来,后来参加暴动再次被抓。是父亲千方百计将她保释出狱。

  因为李艺在1994年8月26日就去世了,所以不能听到她直接的回忆,只能听她的丈夫林晖老人带泪的回忆。

  1945年10月,毛主席去重庆谈判签订双十协定后,集中营宣告解散,李艺从福建一路赶回到小港老家。当时林晖已北撤到苏北涟水,而她的三姐李锦北撤后回乡隐蔽,12月,姐妹俩在家里碰面。据李艺说,姐妹俩分别8年,劫后重逢,百感交集,彻夜长谈。

  1946年初,李艺由父亲李善祥陪同一起到华中解放区,她一心要找到浙东纵队,这时浙东纵队已编入华野一纵。李艺就在华中军区及华东野战军担任过电台缮写员、文化教员、图书管理员。1945年至1953年,先后在上海市军管会文艺处、南京市军管会文艺处、华东军区政治部文化部、解放军文艺社和总政青年部等单位从事编辑工作。1956年在中国人民大学法律系肄业,同年调入中央广播事业局,历任编辑、副科长、中唱公司办公室主任兼人事处处长等。1983年离休时为司局级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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