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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 彦: 乡土为重 魂兮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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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文学名家,他的作品对当时和后来的中国文学有着很大影响。

 

他的“乡土文学”赢得了鲁迅、叶圣陶等 “五四”新文学前驱者的肯定,也得到文学史家的高度赞扬。杨义在《中国现代小说史》第一卷中称之为“乡土写实流派中成就最高的作家之一”。

 

他还是中国左翼作家阵营中的一员忠诚斗士,伟大的抗战文艺的一位前线勇士。

 

他又是个寂寞孤独的游子。无论走到哪里,他总是忘不了故乡的一切——故乡的雨,故乡的天,故乡的山河,故乡的田野,故乡的气息……

 

他就是被鲁迅亲切地称之为“吾家彦弟”的“乡土文学作家”——鲁彦。

自然朴素的乡土小说

 

因敬仰鲁迅,取笔名为鲁彦。鲁彦的文学作品在艺术风格上主要表现为细腻、朴素、自然。茅盾曾说:“在描写手腕方面,自然和朴素是作者的卓特的面目。”

 

鲁彦的作品以小说为主,代表作有短篇小说集《柚子》、《黄金》等,长篇小说《野火》(《愤怒的乡村》)。另有《童年的悲哀》、《小小的心》、《屋顶下》、《河边》、《伤兵旅馆》和《我们的喇叭》等。

 

1923年,鲁彦在 l1月号的《东方杂志》发表处女作《秋夜》。此后陆续有许多小说发表,早期代表作为《柚子》,第一部小说集《柚子》在1926年出版。

 

短篇小说《柚子》以反讽的语言描绘了在长沙处决犯人时人们倾城出动、争相观赏的“盛况”,一方面讽刺了民众的看客丑态与嗜血心理,另一方面对军阀政府横行霸道、杀人如麻的黑暗现实作了有力的揭露和抨击。小说勾勒出专制暴政所必然产生的冷酷心理与冷嘲现象。与此同时,他开始得到鲁迅的指导和帮助。据《鲁迅日记》记载,鲁彦在一九二五年五月十四日首次拜访鲁迅时,鲁迅曾把《呐喊》送给鲁彦,并在为鲁彦译作《敏捷的译者》所写的“附记”中亲切地称他为“吾家彦弟”。

 

最体现鲁彦乡土小说特征的,是《菊英的出嫁》《黄金》等。《菊英的出嫁》描绘了浙东农村的“冥婚”(既为死人办婚事)的陋习。作者以略含嘲笑的笔调叙述菊英母亲为这场婚礼耗费的精神、体力与金钱,描绘人物对于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所倾注的饱满热情。充实的物质铺张、忙碌的人物行为,反衬出人物精神的空白与生命本质的无意义。《黄金》叙述了发生在浙东一个叫陈四桥的小镇的世态炎凉。鲁彦以他对故乡人情世故的谙熟,通过一种戏剧性情景的设置,将浙东小镇人们的各种心态揭示殆尽。相比于《柚子》,这两部小说的思想更加冷峻深刻,艺术手法也渐趋成熟。

 

一九三二年十月,鲁彦和夫人在去上海途中,回故乡北仑大住了两个月左右。经过十多年的飘泊又回到故乡。当时呈现在他眼前的是故乡农村经济的凋敝,贫苦农民的悲惨命运,这一切勾起了鲁彦的创作欲望,长篇小说《野火》就是在这时开始酝酿的。抗日战争前夕,《野火》出版了,这部小说得到了进步文学界的好评,冯雪峰就此专门撰文,认为这部小说无论在思想性上还是在艺术性上,都是鲁彦创作上的一个“突跃”。鲁彦原本计划写出以浙江农民生活为题材的三部曲:《野火》、《春草》和《疾风》,《野火》出版没多久,这个计划却让卢沟桥的炮声给打断了。

 

当年,鲁彦在听鲁迅讲授《中国小说史》时,感受到揭去虚饰的巨大震撼力。也许与鲁迅的影响有关,鲁彦始终如一地关注心灵问题,小说创作中也十分注重心理世界的开掘,这是鲁彦小说区别于其他乡土文学作家的重要特征。

 

鲁彦富于个性的乡土写实,当时就赢得了鲁迅、茅盾等“五四”新文学前驱者的肯定,也得现代文学史家的高度赞扬,杨义在《中国现代小说史》第一卷中称之为“乡土写实流派中成就最高的作家之一”。

魂牵梦绕的故乡情结

 

在鲁彦的作品中,时时都有故乡的影子出现。当他漂泊异乡时,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的人,故乡的田野,故乡的春夏秋冬,还有那故乡的杨梅……故乡的一切让他魂牵梦绕。当他把浓浓的思乡之情流溢于笔端时,不仅让无数读者泛起悠悠乡愁也让他那颗孤独寂寞的游子之心得以一丝慰藉。

 

《故乡的杨梅》:

 

它是圆的,和大的龙眼一样大小,远看并不稀奇,拿到手里,原来它是遍身生着刺的哩。这并非是它的壳,这就是它的肉……只要等它渐渐长熟,它的刺也渐渐软了,平了。那时放到嘴里,软滑之外还带着什么感觉呢?没有人能想得到,它还保存着它的特点,每一根刺平滑地在舌尖上触了过去,细腻柔软而且亲切─—这好比最甜蜜的吻,使人迷醉呵。
  

颜色更可爱呢。它最先是淡红的,像娇嫩的婴儿的面颊,随后变成了深红,像是处女的害羞,最后黑红了─一不,我们说它是黑的。然而它并不是黑,也不是黑红,原来是红的。太红了,所以像是黑。轻轻的啄开它,我们就看见了那新鲜红嫩的内部,同时我们已染上了一嘴的红水。说他新鲜红嫩,有的人也许以为一定像贵妃的肉色似的荔枝吧?嗳,那就错了。荔枝的光色是呆板的,像玻璃,像鱼目;杨梅的光色却是生动的,像映着朝霞的露水呢。
  

滋味吗?没有十分成熟是酸带甜,成熟了便单是甜。这甜味可决不使人讨厌,不但爱吃甜味的人尝了一下舍不得丢掉,就连不爱吃甜味的人也会完全给它吸引住,越吃越爱吃。它是甜的,然而又依然是酸的,而这酸味,我们须待吃饱了杨梅以后,再吃别的东西的时候,才能领会得到。那时我们才知道自己的牙齿酸了,软了,连豆腐也咬不下了,于是我们才恍然悟到刚才吃多了酸的杨梅。我们知道这个,然而我们仍然爱它,我们仍须吃一个大饱。它真是世上最迷人的东西。
  

唉,唉,故乡的杨梅呵。

 

文中那酸酸甜甜的滋味也是鲁彦思念故乡的滋味。

 

如今坐落在大碶街道邬隘村东面的邬隘中学,其前身为灵山学院,建于1804年。鲁彦小时候就在那里上过学。有一年,他回故乡来到儿时的学校,不禁百感交集,写下了《我们的学校》,里面有这样的回忆:

 

屡次坐着船经过儿时的学校,便给引起了愉悦的回忆。这次因着比较的闲暇,终于高兴得趁着路过的机会,上了岸。大门依然凭着清澈的河水,外面也依然围着二三尺高的栏杆。只是进了门,看见院子那边一个很大的礼堂,觉得生疏了,仿佛从前是没有的。对着几个大柱子出了一会神,才恍然记起了一部份是我们的膳堂,一部分是我们的风雨操场。礼堂上挂着许多图表。见到历任教员览表,才记起了我在这里做学生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一九三二年十月,鲁彦回到阔别十余年的故乡,写了篇充满故乡气息的散文《钓鱼》。文中生动描绘了故乡的面貌,故乡的亲人和自己年少时代在乡村生活的情景。

 

《钓鱼》:

 

秋天早已来了,故乡的气候却还在夏天里。

 

那些特殊的渔夫,便是最好的例证。

 

……

 

我们的老屋在这村庄的中央,一边是桥,桥的两头是街道,正是最热闹的地方。河水由南而北,在我们老屋的东边经过。这里的河岸都用乱石堆嵌出来,石洞最多,河虾也最多。每年一到夏天,河水渐渐浅了,清了,从岸上可以透澈地看到近处的河底。早晨的太阳从东边射过来,石洞口的虾便开始活泼地爬行。伏在岸上往下望,连一根一根的虾须也清晰地看得见。

 

……

 

倘若这时浮子在水面,就现出微微的抖动,把线提起来,它便立刻放松了。但我只把线微微的牵动,引起它舍不得的欲望,它反用大钳钩紧了,扯到嘴边去。但这时它也还并不往嘴里送,似在作第二次试验;把钩子一推一拉的动着。于是浮子在水面,便跟着一上一下的浮沉起来。我只再把线牵得紧一点,它这才把钩子拉得紧紧的往嘴里送了。然而倘若凭着浮子的浮沉,是常常会脱钩的。有些聪明的虾儿常常不把钩子的尖头放进嘴里去,它们只咬着钩子的弯角处。见到这种吃法的虾子,我便把线搓动着,一紧一松的牵扯,使钩尖正对着它的嘴巴。看见它仿佛吞进去了,但也还不能立刻提起线来,有时还须把线轻轻地牵到它的反面,让钩子扎住它的嘴角,然后用力一提,它才嘶嘶嘶的弹着水,到了岸上。

 

……

 

五六年不见,我和我的叔叔都变了样了,但我们的两颗心都没有变,甚至比以前还亲热,面前的河道虽然换了场面,但河水却更清澈平静。许久不曾钓鱼了,我的技术也还没有忘却,而且现在更知道享受故乡的田园的乐趣。一根草,一叶浮萍,一个小水泡,一撮细小的波浪,甚至水中的影子极微的颤动,我都看出了美丽,感到了无限的愉悦。我几乎完全忘记了我是在钓鱼。

 

……

 

从那次“钓鱼”后离开家乡,鲁彦直到临终之前,再也没有回过家乡。晚年的鲁彦,由于当时社会的动荡,战事不断,贫困流浪的生活让他精神极度的低落,加之病魔的缠绕,让他过早地离开了人世。

抗战文艺的忠诚勇士

 

鲁彦有着浙东人的刚毅倔强,高小二年级时,因学生所尊敬的校长被校董方面无理辞退,他与许多同学一道愤而停学。后来,他满着家人辗转来到北京,加入蔡元培、李大钊、陈独秀等创办的工读互助团,同时到北京大学旁听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等课。

 

正是在“五四”民主革命精神的鼓舞下,鲁彦拿起笔,走上了自己的文学生涯。随着《秋夜》、《秋雨的诉苦》、《许是不至于罢》等作品陆续问世,鲁彦逐渐成了“五四”文化新军中比较突出的青年作家。鲁彦20年代初涉文坛,不久成为文学研究会会员,后又加入了胡愈之等创办的世界语学会,他抱着文艺应该为人生、为社会的信念严肃认真地进行创作和翻译。

 

北伐战争爆发后,鲁彦向往革命,多次计划南下。一九二七年五月底,他应聘到武汉编辑《民国日报》副刊。一九二八年,他又到南京国民党政府国际部搞世界语翻译,负责编写对东、北欧国家的宣传小册子。济南发生“蔡公时惨案”时,因他对蒋介石集团的倒行逆施十分不满,在对外宣传中作了实事求是的报道,结果触怒了国民党政府而被撤职。后来国民党又引诱他到王平陵等人搞的书报检查机关工作,他不愿去为国民党做事,在一九二九年夏天,悄悄来到了上海。

 

也是在那年夏天,鲁彦带着由于时势变化而产生的不同寻常的心情来到四面环海的普陀山,写下了散文名篇《听潮的故事》。他面对澎湃的海潮,心为所动,海潮与心潮连绵起伏……

 

……没有风。海自己醒了,喘着气,转侧着,打着呵欠,伸着懒腰,抹着眼睛。因为岛屿挡住了它的转动,它狠狠的用脚踢着,用手推着,用牙咬着。它一刻比一刻兴奋,一刻比一刻用劲。岩石也仿佛渐渐战栗,发出抵抗的嗥叫,击碎了海的鳞甲,片片飞散。

 

海终于愤怒了。它咆哮着,猛烈地冲向岸边袭击过来,冲进了岩石的罅隙里,又拨剌着岩石的壁垒。

 

音响就越大了。战鼓声,金锣声,呐喊声,叫号声,啼哭声,马蹄声,车轮声,机翼声,掺杂在一起,像千军万马混战了起来。

 

银光消失了。海水疯狂地汹涌着,吞没了远近大小的岛屿。它从我们的脚下扑了过来,响雷般地怒吼着,一阵阵地将满含着血腥的浪花泼溅在我们的身上。

 

……

 

一九三O年秋,因生活所迫,鲁彦到了厦门。经巴金介绍,鲁彦为华侨办的厦门《民众日报》编副刊。同时在厦大兼课,教授中国文学。鲁彦喜爱厦门的四季如春,风光旖旎,但对国民党统治下的天灾人祸,却极为愤慨,他后来在《厦门印象记》中真实地记下了当时的所见所闻所感。

 

一九三六年春夏之交, 鲁彦见到了当时是党中央特派员的老朋友冯雪峰。那时上海文艺界正在开展两个口号的论争,鲁彦毫不犹豫地在鲁迅先生发起的《中国文艺工作者宣言》上签了名。

 

 “八一三”以后,鲁彦离开上海,开始了新的流浪。十月份,到了醴陵。一九三八年春节前后,鲁彦又来到长沙,住在桔子洲,为田汉同志主持的《抗战日报》编副刊。鲁彦编副刊的时间虽然很短,但他大力提倡文艺大众化,为宣传抗日救国做了不少工作。

 

鲁彦后来到了武汉,加入了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写下了《炮火下的孩子》、《伤兵旅馆》等揭露日寇暴行的作品。一九三九年十月,武汉撤退,鲁彦从武汉到桂林,在桂林高中任教。同时,他担任了文艺界抗敌协会桂林分会的主席,并兼任文化供应社编辑,参加了《中学生战时半月刊》编委会,为宣传抗日而四出奔走,积极工作。

 

到了一九四一年夏天,巴金、艾芜、张天翼、黄新波等人都集中在桂林,大家决定办一个刊物来宣传团结抗日,反对分裂投降,巴金主张由鲁彦编辑刊物,这就是后来于一九四二年初创刊的《文艺杂志》。在极其艰难的条件下,鲁彦以顽强的毅力,扶病组稿阅稿,废寝忘食。由于鲁彦始终不懈的努力和众多文化人的帮助,《文艺杂志》坚持了三个年头,成为抗战期间影响最大的文艺期刊之一。

一九四四年八月二十日,贫病交加的鲁彦在桂林去世,享年仅四十二岁。

人物简介:

 

鲁彦(19021944),原名王锡成、王返我,又名王衡,后改王忘我;大街道王隘村人。中国现代作家,三十年代著名作家之一。早期世界语翻译家之一。其著作大部分取材于故乡浙东村镇的风土人情。鲁迅、矛盾、叶圣陶等都曾对其作品做过评价,誉之为“乡土文学之代表”,“乡土作家”。对五四时期现实主义文学中的这一民族特色和风格给予了肯定。1920年在 l1月号的《东方杂志》发表处女作《秋夜》。鲁彦的主要作品有短篇小说集《柚子》、《黄金》、《童年的悲哀》、《小小的心》、《屋顶下》、《雀鼠集》、《河边》、《伤兵旅馆》和《我们的喇叭》等,以及中篇小说《乡下》和长篇小说《野火》(又名《愤怒的乡村》),散文集有《驴子和骡子》、《婴儿日记》、《旅人的心》和《鲁彦散文集》,译作主要有《显克微支小说集》、《世界短篇小说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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